“那你怎么偷到我的衣服的?”
“就从窗口伸手随便拿了一件,我哪里知道那是你要穿的新衣服。”
“偷人家东西,你还有理了?”
“我这不算是偷,我又没把衣服据为己有。只是给像你的雪人穿上了而已,诶,为了让雪人嘴冒热气,我可是想了一整个晚上,你知道我是怎么弄的吗?”他有意转移话题。
我无心与他争辩,略一沉吟,便道,“是香沫吧?”
“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当时似乎闻到了一股檀香。”
一桩桩一件件,少年时的回忆,勾起了彼此的诸般牵系,也让我觉得他其实与我一直很亲近。
暗夜中,听着他有律的呼吸,忽然想起三年前耶律斜轸离开我家时对我做的那个鬼脸……那鬼脸,和我当初对他做的似乎一模一样。想起这件事,一时不知心情复杂了几分。
后来众人见我救回了元帅等人,都私下传我是神女,针灸用的针是我的法器。
我得知后哭笑不得,特意和众人解释,此乃宋国的一种治病救人的寻常手段,救回元帅等人所用均普通药材,他们并非中了什么巫术,而是中了迷乱心智的罕见毒药,这才让种种子午须有的说法渐渐销声匿迹。
为此耶律斜轸还来问我:“能当神女为什么不当?”
我笑说:“我吃五谷杂粮吃惯了,不想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