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他才又道,“我只是想有空还能来看看你,成么?”
她点头,“自然。”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本来还留着点虚妄的念头,但看你甘愿嫁他,我应该死心的。”言毕猛一甩头,错开她的视线,“我走了。得空再来看你。”一跃升空,身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望舒摸摸右颊,刚刚溅来的水滴似乎还存有微微的温度。
而逃开的小狐狸心中有个小小的念头,也已经悄悄萌芽。
舅舅看向空中,月明星稀,缓缓才道,“落花无情,流水有意。”
望舒站在他身后,舅舅的神情和他的身体一样透明,清冷白月光可以恣意穿过。
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对你主动讲起他的痛苦过往,而在这静谧的夜里,却能偶尔见到他的悲伤。即使这是望舒大喜的日子。
她回到卧房,一个时辰之后等来一身大红的夫君。
“都走了?”她问。
“都安排妥当了。”
行舒闪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晃来晃去,呵气微醺,“我终于得偿所愿。”
她想了想,今天白白在情敌多方混战之际,还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房风范,理应给些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