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凑到他近前,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唇角。
“喝了酒,”白白把她放在床上,“我喝了酒。”又眯起狭长凤目,“并不急在朝夕之间。”
——酒后造蛇,的确不利于下一代的优生优育。
“新婚之夜的红烛不能熄灭,咱们说说话可好?”
他亲自为她脱去红袍,只剩亵衣。
放下大红床帐,夫妻并肩而卧。
二人身周染上一片温暖沁人的橘色。
“你我五世五千年,寻常人转世一次只消百余年。最初那一千多年,你转世三回;而后因为我的缘故,余下的三千年你只重回人间两次而已。
“羲和也很愧疚。以他不愿与人亲近的性子,能守在一处也的确难为他了。刚刚他趁四下无人,和我说不知为何每次看你我大喜,他总会觉得心里刺痛一下。
“他与我私交最好,并不愿避讳。之前也曾向仲晨打听,他一直刻意回避,不肯以实相告。”
——仲晨确是极有分寸,虽然颇好笑语八卦,但关键之处却始终能守口如瓶。虽然他确确实实是个花花公子,但也对兄弟们而言,也是难得的挚友。
“白白,你曾对我说,我曾在阎君面前起誓,若不能嫁他一次,寿命终是活不过二十。但他浴火重生之后,前尘往事忘个干净,你瞧他如今对我可有丝毫情意?”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非也。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我如何对你,羲和比谁都清楚。他只是莫名其妙于自己撞见你我亲近时偶然的心痛。他刚刚自己亲口说,不明真相让他觉得烦躁,有时竟对你出言不逊,也希望你能有容人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