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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 Fahrenheit 774 字 2022-11-25

因为我一出现,她便头痛,自出事以来,她轻易不愿见我,甚至干脆搬到东宫临近的一座寝殿另外居住。

除了每日向病中蒙在鼓里的陛下问安,以及半月一次的送药,我再没有其他机会见她。

对我而言,送茶已是难得的幸福时刻。

因为从圣杯中冒出的凶物混着我的鲜血,当她喝下同样由我血制成的药茶半个时辰,到她入睡之前这短短的一个时辰,虽然她全身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却能唯一能忆起我的时刻——她的眼神里全是深深怀念的期待,就像我们从不曾分开。

而我也只能在这一个时辰直到她再次醒来之间,陪伴她,守护她。

当晨光熹微,她从床上坐起,我自会悄无声息的离去。

有一次我的伤口包扎得不好,血缓缓从纱布间渗出,顺着手腕经过手背流至指尖,我在她眼中看出惊恐,才恍然意识到不妥,急忙攥起拳头藏住伤口。

若是她知道药茶来源,是否还肯遵照母后懿旨乖乖饮下?

我凑上前去,轻吻她的眼睛。万幸一夜过后,她都会忘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她活过二十大劫,兼之庆祝二十一岁生日,大摆筵宴,当着道贺的众人宣布,她要再迎来一位夫君——她曾经的同窗,仪表堂堂的太师次子王重嘉。

陛下卧床三年,政事大多决于母后,但东宫再迎新人,却惹得父皇震怒。

她跪在殿外,一声不吭,更不辩解。

她自始至终没有错。与她而言,她要替一个陌生人在担负责任,而我才是那个罪人。

快步进殿,我长跪在父皇面前,请求他的恩典和宽宥。

王公子最终乘了步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