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刚刚骇人一幕仿若幻梦一场,除了倒在我身边的她。她昏了过去。呼吸平稳。我将她抱在怀里。
她遭了反噬,结果无非两样:短命——她也没什么富裕的寿命好消减;以及……我抱她回我们的寝殿。
放她在床上好好休息。赶走女官。我与她成婚三年,二人相对,一向不喜外人打扰,所以侍女们告退得没有一丝怀疑和犹豫。
我传信给娘,直说遭了反噬。娘匆匆进宫——她是用穿墙和飞天术来的,无人可以阻挡。
娘看着在床上安详沉睡的她,捶着我的胸膛,低声呜咽。自小到大,这是我亲眼看见娘唯一一次落泪,她是为我而哭。
一个时辰过后,她睁开眼,自床上坐起来,先看见我娘,“诶?舅母怎么来了?”视线扫过我,笑问,“舅母的新侍卫还是新收的徒弟?模样可真是俊俏。”
她神志清醒,可唯独忘了我是谁。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知道。
母后得知消息从陛下病榻边飞速赶来。
她的女儿安然无恙,只是无论忆不起她原本深爱的夫君。
只要尝试回忆我与她的往事,她便头痛欲裂。
看着单手她扶额,眉头紧锁,我只觉得我的心也一阵阵收紧。
延寿之法除了被我搞砸的那个,其实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我是西疆圣女的儿子。我的血便是天生的圣物。
每半个月用我的鲜血作药引,配制一碗药茶,可以微微延续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