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刻一般的鼻梁,比寻常人都要高挺,薄而精致的唇淡淡轻勾,带着一点血樱的柔粉。
楚容珍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自己面前是一尊非人的玉雕,美,却美得脆弱精致而诡谲非常。
一时没有防备,被夜清拖入水中,耳朵鼻子在一瞬间涌入了无数的水,无法呼吸,仿佛马上便要溺水而亡。
捞起她扣在怀中,夜清诡谲浅笑,“小东西,算扯平了,一人一次!”
她刚刚拖他入水,而他现在同样还了回去。
楚容珍靠了他的不怀里轻咳,刚刚一进不小心呛了水。
温热的怀抱,厚实的胸膛,带着一股安心的力量。
因为厌恶这种似乎让自己可以依靠的温暖,楚容珍伸手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胸膛。
不理身后夜清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她,楚容珍离开他的身边,双手撑在岸边,捡起夜清的长袍,走到一边的屏风之后脱下身上湿透的里衣,套上了他的白衣长袍。
“我要离开!”
走出来的楚容珍看着池中闭眼的夜清,第一句话就是想要离开。
闭眼休息的夜清睁眼,看着她穿着自己宽大长袍时,神情也越发的奇怪起来。
宽大的外袍连楚容珍的肩头都遮不住,大的直往下滑,对于他来说都极大的领子,对她而言,更是宽大的不行。
长发上的水,滴滴滴答答的低落在白玉地面上,池中的夜清失神片刻。
那白色的华服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到那双精致的玉足踩在冰凉的玉面上,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不能走!”
双手搭在池边的夜清闭上了眼,淡淡开口。
“我不能一直在这里,我要离开!”
不想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不,是她最近倒霉透顶,这次还见了血。
“死,或留,自己选!”
淡淡睁开,夜清静静看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却也冰冷异常。
楚容珍也沉下了笑容,低头,过了一会,再抬头。
脸上依旧是烂灿的笑容,楚容珍静静站着,笑道:“我选择离去,而且我也不会死,因为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无人能解你身上的蛊!”
对,唯一一个,因为她的师父在五年前过世,世上唯一一个会解的人除了她,再无别人!
楚容珍的话让闭眼休息的夜清瞬间睁开眼,从水中缓缓起身,站到她的对面,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