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纸团我是瞄准了纸篓丢的,但是在篓边沿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秦浩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虚软的笑笑:“我好象也有点感冒。”
他回过头去,没说话。
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不对,也许会闻出来。
不过对男孩子来说这也没什麽,谁没有过呢。被子往头上一蒙,我知道回来秦浩肯定会爬到上铺去睡,好几次都是这样,我占了他的铺,他就睡上铺。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起码,就地理位置来说我们是叠合在一起的。
只要不考虑垂直的问题。
快到耶诞节了,我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一起过耶诞节,在下雪的平安夜的晚上跑到教堂去,领热汤喝,看满厅满院的人,表情都很虔诚。
人们有太多的苦楚和不满,所以要来求上帝。
但是他们是不是求到了快乐满足?
不知道,我想也许求过之後他们会好过很多。
我们在立交桥下的阴影里,第一次接吻。
在下雪的黑暗里,象两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一样触碰彼此,试探著亲近。
可是今年呢?
今年恐怕什麽也没有吧。
老姐又在准备行头儿,小裙子长统靴,羊绒小毛衣加雪白的翻毛外套。
还有零碎,我跟她在宣武一条街的小店上逛,银紫的眼影,靛蓝的睫毛膏,还有炫丽的唇彩,这些颜色她平时根本不会用。看来老姐今年的心情也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