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随扈听见动静,立刻敲门,焦急问道,“二爷,可是出事了?”
过了片刻,在随扈破门而入之前,魏昇暴躁的嗓音响起,“无……无事,你们都先下去,别在……在外面败坏老子的兴致!”
随扈听魏昇‘气喘吁吁’的,话都结巴,还以为他正‘忙’着。互对了个男人间,你懂我懂的眼色,识趣的退到院外。
此时,屋内。
远非随扈自以为是的香艳,而是到处都散着血腥与低嚎。
魏昇双手死死捂住两眼,可那血迹仍从他指间汩汩冒出。
方才他撕扯容温领口时,见容温举起双手反抗,也没当回事。谁知这一不留神,双目便被容温手里一尖锐物什毫不留情划过。
他能感觉源源不断滴落的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趁着他哀嚎走神这个空儿,容温用那尖锐物什,抵上了他的脖子。如同方才,他故意耍狠以白瓷片恐吓她那般。
不,他是耍狠,容温是真狠。
魏昇不清楚容温到底用的什么武器,却能由那冰凉尖锐的触感,清楚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公主……公主饶命,是奴才错了,奴才狗胆包天。”魏昇忍痛虚弱道,“奴才已按公主示意,打发走了随扈。公主若还有什么需要奴才效劳的,尽管吩咐,只要能留奴才一命!”
容温盯着那些粘稠刺目的血,用力甩了甩晕乎乎的脑子,手上却不敢松懈半分。
死亡可以战胜任何恐惧,却甩不开那股被血腥包裹的恶心腻味。
容温闭目平复片刻,紧咬舌尖逼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