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昇瞥向脸色大变的容温,满意勾唇,“啧——听起来似有些痛苦,公主不妨求求我,也许我高兴了,会让公主痛痛快快不见血的死。毕竟,我可是答应过那人,不会让公主走得太痛苦。”
容温心头发颤,有些被魏昇勾勒的死法吓住。恍然间,竟隐约真看见了一片灼目猩红。死死咬住下唇,闭目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思绪不经意游走,忽然想起了苏木山附近,那座圣洁巍峨的雪山与灿烂摇曳的野花地,以及那个故意捉弄她后,闭眼放声大笑的男人。
她不想死。
还是这般屈辱的死法。
再睁眼时,容温眸中血色消失殆尽,已是与雪山一般颜色的清明,抬头哑声道,“你说的‘那人’,是指樱晓?”
容温记得,自己是在城门口被偷袭晕过去的,并没有看见是谁动的手。
当时城门口逃难的百姓众多,鱼龙混杂,谁都可能出手伤她。按理,她不该一下子直接怀疑跟了自己十来年的大宫女。
可是,方才魏昇言语间,故意用流血来恐吓她。
这分明是从熟悉她的人嘴里,知晓了她怕血晕血的事。
难怪,魏昇连她的双手都懒得绑。
——是笃定她这双手,不敢伤人见血。
容温似乎怕极了,垂头缩肩,把疼得几近木然的双臂,抄在一起,右手悄悄探进袖中。
“挺聪明。”对容温是如何猜到叛徒是樱晓的,魏昇表现得兴致缺缺,不屑道,“公主是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还是打算由此显摆自己的聪明,说动我放了你?不可能的,别白费力气了。”
魏昇说罢,一个飞扑直接去撕容温的领口,□□道,“上了我魏昇床的女人,还没有那个是穿着衣服下去的。”
“是吗?”应着容温冷漠话音的,是魏昇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