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恭亲王身负皇命而来,却并未如嘴上所言——独善其身,在大清与科尔沁中找寻平衡。
她以最狠绝不可挽回的方式,背上‘弑父叛君’的污名。选了科尔沁,亦选了他。
这颗果敢澄澈的心,不应遭受任何言语衡量试探。
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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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第目光在她面上逡巡片刻,落在她红肿的前额,心念一动,忽然探头靠近。
“唔——”容温瞪大眼,下意识往后仰。
班第先她一步,大手牢牢掌住她的后颈,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一处,“别动。”
容温被他说话间喷出的滚烫呼吸刺得头皮发麻,怔怔的任由一个轻吻,落在自己额角。
他把她锢在怀里,唇轻轻贴着她的伤处。
一双大手几分笨拙,顺着她披散的乌发一直到脊骨,轻抚摩挲,好似在安抚炸毛的小猫。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昏暗的帐篷里响起。
他笃定自信的告诉她,“殿下不会做错事。”
容温鼻头一酸,喉咙发堵,瓮声瓮气道,“人无完人,行事哪能十全十……”
班第忽然截断她的话头,双手按住她的肩,两人略略分开,望着她泛红的眼,一字一顿道,“是我来得迟,会错意,未阻止你。一切,都与你无关。”
苍白的推脱借口,他却说得无比认真。
容温定定与他对视片刻,忽然主动倾身去抱他。
她动作大,一不小心扯到腿伤,痛得秀眉紧蹙,轻“嘶”了一声。
班第目色一紧,半蹲下去,大手捏过她纤细的右腿。
容温面上不安一闪而过,在他掀起她的裤腿之前,连声阻止,“我腿没事,和额上一样,只是稍微蹭了一下。”
班第先前已被她骗过一次,怎会再次轻易被她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