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行于是转了个话题。“艾先生是哪里人?”
“哈尔滨吧。”
赵慈行乍听有点意外,再想又不意外了。“艾夫人也是?”
“嗯。”
这倒不用多问,哈尔滨的白俄怕是比北平还多。但赵慈行感到哪里有点古怪,可能是那个“吧”字。就像旁人若问她是哪里人,她也不知道说自己是九江人还是北平人,随便挑一个加个“吧”字反倒精确些。
阳光照着,这会儿没有清早的时候冷了。距离四国宾馆还有一段路,这你问我答的游戏还能玩好几个。
“艾先生似乎会好几国语言?”赵慈行怀疑艾登也在国外待过,不仅是语言,那日他看到她画的他的妻子,居然不怒不惊……
艾登侧了侧脸。赵慈行的围巾帽子裹得很严实,她看上去很温暖,就像她说话的声音、看人的目光、笑时的嘴角一样。尽管她呛过他好几回。
“俄语和英语。”艾登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赵慈行觉得这天没法聊了。当然她也可以继续问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戴帽子?
你为什么不信教还去教堂?
你为什么总在洋人圈子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