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转身笑道:“你看,我就是这么残忍。连自己妻儿父母都舍得算计进去。”
唯独,舍不得算计你陈妤。他看着陈妤的眼睛,没有说出这句。纵然陈颉有一万种的手段计谋,可以设计陈妤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可陈颉就是不忍心,舍不得。
“许是,我这一生合该要来成就你。”
不知捂了多久,霍骄终于有了知觉。瑟瑟发抖的往霍承纲怀里贴,她意识模糊,霍承纲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又信赖。渐渐把自己团成个蛋,手贴在霍承纲胸膛,冰凉的双脚蹬在霍承纲大腿上汲取暖意。
迷迷糊糊的霍骄,几次都无意识的蹬到小承纲。霍承纲吃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心底也没有旋念和猗念。
大夫进门,霍承纲小心的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从胸膛拔下温凉细软的手递给大夫,霍骄冷的直缩。霍承纲只好握住她的手腕给大夫诊脉。
大夫年过五旬,扫了眼玉白细嫩的的手臂上交错的淡淡疤痕。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下手。
霍骄身上白,为了进东宫身上显眼的疤缔肉痕都用刮骨药去了,胳膊上交错的纹路平日很淡,看不出什么。自打霍骄背叛鲁王楚王后,那些隐藏的伤痕深处的颜色又重新浮现出来。
平日里还好,一冷一热从太湖冰水里捞出的霍骄。再也掩藏不住身份的秘密。
霍承纲也看到霍骄身上的伤,心痛的垂下眼睫毛。淡淡吩咐大夫:“诊脉吧。”
大夫动作不自觉轻柔起来,细细切脉,讶然道:“这名女子已有两个月身孕,只是滑胎迹象严重……”
“有多严重?”
霍承纲手上不自觉用力,捏痛了霍骄。她迷迷茫茫睁开眼睛,先是看见宫中常见的墨绿色床帐,灯火莹莹匆匆下,照亮霍承纲冷硬的下颚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