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时,她非常能理解她父皇当时的心情。渴望一份来自长辈的亲情和关爱,又害怕长辈是带来的是噩梦。
太皇太后的镇定在司马惊雷带着的人全部离开了之后瓦解开来,一张脸变得扭曲。
殿门再次一开一闭,红酥走进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太皇太后……”
“红酥,哀家……哀家……”她气得连说了几个哀家,都没办法将话头继续说下去。
被一个不到十七岁的人猝不及防地闯入,不动声色地将帝玺夺走,让她觉得颜面无存。
想当初,她为了要把帝玺夺去,布置了多少,用了多少手段,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而她……
“你为什么要出去?卓钱呢?楚时呢?这种重要的时候,他们到哪里去了?”她将被夺走帝玺的愤怒转移到身边伺候的人身上,觉得是他们伺候不周。
红酥垂着眸,仿佛被她吓到,“太皇太后,您忘了,楚公公被您派去给满月县主传话了。”
而那卓钱,则是被红酥使了个借口支走的。
“哀家做了这样的事?”太皇太后睨了红酥一眼,面上慢慢地变得平和起来,不过红酥还是能感觉到,她是很不高兴的。
红酥在她质疑的时候,便跪了下来,准备承担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