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好似没听到她语气里的愤怒一般,语气平静, “太皇太后连起身也要奴婢扶着才行吧。太皇太后, 你年纪大了。该让那些奴婢好好地伺候你,安度晚年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倒是朕还年轻, 当初自己便能将帝玺送上。”
被人变相地说老,太皇太后的额侧突突直跳,气得失了声。
不过须臾,司马惊雷便从她身上取出了帝玺。
微微扬眉,发现自己的祖母果然爱极了帝权,这般收着, 也不知平日里是否睡得安稳。
“朕听说太皇太后最擅把握人心,可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没有施展的机会,又能有何用?”她走到门边,停了停,举着手里的帝玺对太皇太后道,“这东西害人不浅,如今离了它,祖母可以好生养病。祖母年纪大了,孙女儿还是希望你康健的。”
太皇太后愤怒地瞪着司马惊雷,“收起你的兔死狐悲。”
司马惊雷默了默,没有争辩,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兔死狐悲?
她与太皇太后之间,似乎她才是兔。
劝太皇太后保重身体的话,她是发自真心地说出来的,或许是血亲的古怪联系,她怨太皇太后,但不恨。
不过,太皇太后不信她也是正常的,便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像谁都不会相信她父皇那样残暴无情的人会在某个时候,对佛堂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