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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翩。”安朱也很少叫随翩的名字,她说道,“如果是你,她们不会这样,他也不会这样吧?”

安朱虽然是叫随翩帮她夺回章寿的心,可是随翩不乐意她也毫无办法,这一世的随翩改变了章德马珠的命运,把鲁瑞蒋菊花供养得更加舒心,可是极少在章寿面前露面。

所以,唯有章寿,对安朱的态度还是与前世一般无二。

“不会。”随翩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都说软弱可欺,你软弱别人就会欺你,随翩不软弱,也不会被人欺。

安朱的声音又沉下去,仿佛没开过口,没流过泪。

随翩掌握了身体,就问余芳:“刚才听她们说,还有我这样的‘小脚太太’,就是不知道是谁呀?”

“哦,那是古月适的太太江东秀——她也是小脚的。”余芳说的也是另一位鼎鼎大名的文豪的妻子。

“大师母怎么突然问起古太太?”余芳问道。

“都是被新女性厌弃鄙薄的人,我对和我又想通遭遇处境和背景的人有一些好奇,我想应当是常事。”随翩似讥似嘲。

“只是师母,你想见她,恐怕有点难呢。”余芳兴奋的表情忽然僵在脸上。

“嗯?”

“章先生和古先生不合的,在报纸上骂过好几场呢!”余芳左右看了两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随翩当然知道这一段有名的热闹公案。

都是新文化运动的青年领袖,都是文采斐然,在白话文运动上也曾经齐头并进,互相呼应,可实际上古月适和章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乐观一个悲观,一个圆融一个锋锐,背道而驰是可以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想现在还没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呢。

但是……

“他们的骂战是立场和意见不同,不涉及私交,而且他们骂他们的,和我去结识古太太,又有什么关系。”随翩语气认真,握住了余芳的手,“阿芳,你能帮我打探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