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情爱爱的事掺在里面,就不能以常理度之。祁轼被她迷成那样,说不定随口告诉她一点什么,也未可知。”
程梨现在不觉得他的声音好听了。
他温柔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好像藏在洁白锦缎下的竹叶青。
另一个人连忙说:“您说得对。祁轼九重天上有名的冷心冷面,在男女之事上从不留情,都对她那么不一样,说不定真会跟她说点什么。”
他们说“九重天”?这两个难道也不是人?
程梨正在琢磨,听到男人又笑了一声,说:“你都听了半天了,就不想睁眼看看你身在何处么?”
这句话明显是对程梨说的。
程梨只好睁开眼睛。
眼前是粗糙的预制板天花板,好像漏水了,有一圈一圈的黄痕。天花板中间是盏白炽灯。
程梨转过头。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也只有简单的家具,完全没有窗,程梨正躺在又冷又硬的水泥地上。
刚刚那个男人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满脸恭敬。
男人淡漠地微笑着,看了程梨一眼,对中年人说:“审她。”
中年人连忙向男人躬一躬身,走到程梨这边。
程梨突然意识到,手脚并没有绑起来,全都是自由的,而门就在旁边,还是半掩的。
不等他走过来,程梨一跃而起,往门口冲过去。
还没碰到门把手,程梨忽然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整个人被一股可怕的大力一甩,飞到半空,后背猛地撞到墙上,又掉了下去。
剧痛钻心,程梨被撞得咳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