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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虽然大,却安安静静的,确实是一点逾矩的意思都没有。

窗外莲花池里,仿佛有隐隐虫鸣声传来,外面是三九寒冬,乾坤珠里却是春末夏初。

祁轼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让人安心,程梨慢慢地迷糊了。

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居然没有人。

眼前雪白一片,竟然又到了祁轼的大床上。

程梨想坐起来,忽然发现手有点别扭,低头一看,发现两只手腕和脚踝居然都被人绑起来了。

一定是祁轼干的。

因为绑的人十分贴心,用的是很宽很软的睡衣带子,绑得平平整整,唯恐勒疼了程梨。

程梨扭了扭,就看见了祁轼。

祁轼就在旁边,不知从哪找了件纯白色亚麻睡袍穿着,胸前敞着,里面没有内衣,露出好大一片胸膛,看起来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祁轼也听见动静了,回头对程梨笑笑:“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

谁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继续睡?

“还睡?我怕再睡我就永远睡过去了。”

祁轼讶异了一下,继而眼睛中流露出一点伤心。

“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我死也不可能伤害你一丝一毫。我只不过要忙一点事,绑起你来是怕你妨碍我罢了。”

“什么事?”程梨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什么,汗毛都立起来了。

祁轼的手中握着那把大剪刀——鸾齐,正在一根蜡烛上慢悠悠地烤。

“我慎重考虑过,还是打算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