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宋晚玉,天子脸色果是变了变,抬手端起醒酒汤连着喝了几大口,险些呛到。
萧清音连忙抬手替他抚背顺气。
天子咳了几声,好容易缓过气来,面色倒是好了些。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天子挑高眉梢,似笑非笑的看了萧清音一眼。
就在萧清音被看得心头惴惴之时,天子含笑回她道:“放心吧,等到明日,明月奴只怕是顾不得我这个阿耶了。”
萧清音听出天子话中有话,不由一顿,试探着问道:“您是说”
天子捏了捏她的手,力道不大,却恰好止住了她的话声。
萧清音不由垂下眼,心下微涩——虽然宋晚玉并未在天子面前说过她的坏话,可她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天子自是看得分明,心下自也有了分寸。故而,她现下在天子面前提起宋晚玉或是问起宋晚玉的事便再不能如以往般的随心,必要小心再小心,否则便要引得天子疑心。
“好了,不说这个”天子只当没瞧见她的神色,拉着人从坐榻上起身,笑道,“反正啊,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萧清音也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亲自上来替天子更衣,服侍着他沐浴安置。
等到了第二日,萧清音便明白了天子那句“等到明日,明月奴只怕是顾不得我这个阿耶了”的真正意思了。
宋晚玉也终于不觉得这回的华山行猎无趣,没东西可以落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