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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没注意到低首的那人弯睫下的双眸雾意似云,骤起又散,似毫无所觉地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如果脏了,绝、对不可以直接擦在身上,特别是这白色的衣服,你知道这泥土有多难洗吗?……咦?你的手好冰!”春日讶然道,纤纤手指玉骨冰肌。跟春日那略带病态色的双手比起来更显白皙雪嫩,似上好的玉脂般细滑。

白衣梨花僵硬着身体征然无措地看着正在低头为他擦拭的的春日,心中疑惑不已。

刚刚为什么不杀了他,明明最厌恶别人的触碰不是吗?以往任何待从只要沾上他身便会被他当场格杀。只是……看着春日那认真温润的小脸竟让他迷惑了,那突然袭来的热度也让他踌躇了一下……真的是因寂莫很久了,现在竟是在贪恋那小小的温暖吗?

低头看着那双小而微黄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包住,他这么想着……

“请问……?”春日疑狐地抬头,见白衣梨花一双漂亮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

听到她的声音,白衣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刚刚不自觉将心中所想付诸实施了。

“下次不要再碰我,不然……就送你去作花肥。”白衣梨花羽睫似霜打的花朵微颤几下,淡淡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便松开手,他就转身离开了。

“作花肥?”春日愉悦溢于言表,看着蓝色丝巾上的点点污渍诡异地笑了

这方面我也是专家,也许……我可以给你做参谋,她暗道。

白衣梨花充耳不闻,只留给春日一道白色的背影。

这白府的人还真都是阴阳怪气的,白衣梨花不消说,那白刹管家却也经常给人一种怪异感,这就是在末来三个月里她将与这些人朝夕相处人。白衣梨花,春日望着那白衣胜雪的背影意味深长地淡笑道:这白府以后的日子得请你多多指教。已过正午,春日准备前去用膳,这白府高低错落的建筑让她不好分辨,到底哪个方向才是厨房,来来回回走了几圈都像是在打转,院内下人一个也没看到,怕不是通通放假了就是压根就没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