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奇怪,她意外感到空气中流淌着一种莫名似轻雾薄烟般轻绕的惆然,这让她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手。
她抬首朝白衣梨花望去,正巧他也正好回头,然后春日见他用一种平静却暗有控诉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怪春日打扰了他,也似在怪她的无动于衷,想法很多很多,总之一句话……春日没有看懂。
不过她倒有点疑道,这刚刚还是脆弱得像迷路的孩子一样,转眼怎么会有这么质感的眼神,而且他根本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想一定是她看错了。
没再理会春日,白衣梨花随手扔掉手中的挖掘工具,这时他才意识得双手都沾满了泥土。他(皱眉?!)意义不明地注视了一会,想都没想接着就很自然地抓起身上的白衣锦锻就擦,像个小孩子一样抓到什么就擦,虽然动作轻柔优雅,却异常让某些穷人眼浅。
春日微笑的嘴角终于开始不稳了,她深呼口气抚了抚额似在忍耐。
“等一下!”春日觉得再不阻止她可能全身都会痛得受不了,这么好的布料拿来擦手真是糟、踏。
穷人有句话说的好:万恶的旧社会,可恶的有钱人。
大家想想她是因为什么才卖身为奴,是钱……
春日倒没多想牵起他的双手,拿出怀中的蓝色丝巾低头就开始仔细为他擦手。表情一派温和,像是没有注意到白衣瞬间僵硬的神情和转瞬间即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