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赢素亲手给的,自然次不了。

岳西拿着它在喜来的腿边比了比长短,随后说道:“这剑比较短小轻薄,以后不要挂在腰上,太扎眼。”

“哪挂在哪里?”喜来对于这把短剑十分喜爱,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听岳西一说,他紧张地抬了头问道:“爹爹是要把它先收了吗?”

“这是皇帝陛下御赐的物件,我可不能收。”岳西拉着喜来坐下对他说道:“兵器要放在自己用着最顺手的地方,这样使用的时候才能最快的拔出,发挥它兵器的作用。”

骑在马上跟在马车两边的青衣骑士,不自觉的清轻点了下头。

“挂在腰上那么显眼的地方,反倒是容易被人戒备着,并不是最好的法子。”岳西指着车厢门口摆着的一双靴子说道:“你可以试试把它放在靴子筒里,既方便又隐蔽。”

“爹爹这个法子好!”喜来个子比同龄的娃娃要矮小些,他站直身子走到车厢门边上提着自己的两只靴子又走了回来,往岳西身边一坐,才要穿,岳西弯腰捞起他的小脚丫把他的衬裤的裤口塞进足衣里,用绑腿绑利索,随即才示意他穿上靴子。

沿着大腿的外侧把短剑插入靴筒,再放下外面的袍子,竟是妥妥帖帖地藏得严实。

“记得一定要带着鞘放进去,否则非得把脚给削下来!”岳西严肃地提醒道。

“我记住了。”小东西马上点了头。

“的给你找个师傅了……”岳西拉着喜来坐在自己身边,眼睛随意地往外瞟去,一眼看见不远不近跟在自己马车边的青衣侍卫,她咧嘴笑了……

这些人身上的功夫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没有花架子,请他们来教喜来可是比市面上开馆收图的武馆要靠谱许多。

晚上日头才偏了西,车队便寻了一处比较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岳西特意让高公公在客栈前面的酒楼里包了一层楼,订了四桌酒席。

出门在外不讲究,用屏风将靠里头的一桌酒席隔开让锦娘她们几个女子坐了,一身男子打扮的岳西却坐在了外面,与那些侍卫同桌共饮。

镖局的那些人虽看不出岳西的身份,但莫名其妙地被圈在一处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再出来,车队里就多了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这些人虽然没敢多嘴却也猜到那个总爱穿着黑衣的清瘦后生必定身份不凡。

因此她出来一座,外面的三桌人便都安静下来,拘束地很。

“该吃吃,该喝喝!”岳西起身扬声在酒楼里一喊,众人齐刷刷地拿起了筷子,动作化一地朝着自己面前的菜伸了过去……

岳西不管这些,端起一杯酒绕了大半张桌子,在一名青衣侍卫的身边停下,和颜悦色地说道:“冯兄。”

冯续宗是这些侍卫和影卫的头领。

为人稳重机警,是赢素亲自指派了留下保护岳西的。

如今陛下亲口认下的皇后娘娘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了自己一声‘冯兄’,冯继宗吓得手一哆嗦,才夹起的一筷子菜便又落回盆子里。

“主子有话但请吩咐,这个称呼小的可担不起!”他忙放下筷子起了身,抱拳行礼说道。

“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岳西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他:“莫不是冯兄看我不像个君子才不肯认的么?”

“不敢!”冯继宗诚惶诚恐地双手接了酒杯,依旧躬着身子听岳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