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带着一身伤痛回了行宫,总算是不用在自己天天煮药。

把那颗养元丹给苏谨言看了看,他谨慎地说道:“娘娘,这丸药的炼制是秘方,我只能看出几味药材,而且就是有了方子我们也做不出。”

“为何?”岳西回了行宫便不在装英雄,是怎么舒服怎么待着。

如今她就趴在大餐桌上一滩烂泥似的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丸药里有龙延香,这味药材可行气活血,散结止痛,但,却只有宫里才有!”

“给我倒杯酒过来。”她对着身后的云画说道:“既然不能多做点,那我还是赶紧把它吃了吧,省的肚子天天阵痛,生孩子似的……”

☆、第十七章 说导喜来

“主子!”主子现在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不但形容举止都越来越像个男子连说话都这样无所顾忌,这让云画听得一阵脸红。

她瞥了眼木雕泥塑一样站在桌子边上的苏谨言才俯下身子贴在岳西耳边小声说道:“您都还是个姑娘家家的,哪里知道生孩子就肚子疼?奴婢就一直想问您呢,您身上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岳西一侧头伸臂搂住了云画的脖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别说我了,是个人就知道生孩子肚子疼。老子现在就肚子疼,都快疼死了,好云画,你给我揉揉……”

“唉!”一听她说话云画的眼泪就涌了上来,她从岳西的胳膊下钻了出来,眼睛望向苏谨言行礼道:“苏御医,您给主子想想法子,这都回来两天,主子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那么血色,现在又看着脸色那么差……”

“娘娘是受了内伤,而且伤了娘娘的人功夫不弱,再加上娘娘原本就有脏腑失调的旧疾所以才会如此。”

苏谨言望着半个身子都趴在餐桌上的岳西倒是劝上云画:“娘娘手里的药却是灵丹,姑姑快点温些酒来,膳房里好像还有些,还是年前叶大人送来的呢。”

“那我这就去!”云画一听也顾不上心酸了,忙急匆匆地出了听涛殿。

“高公公还没回来啊?”岳西回了行宫半死不活的躺了一天,今天才爬了起来,本想着问问车马店的事情,高文却一大早就带着几个楚应知手下的人去了慈县县衙,现在天都快黑了这些人却还没有回来。

“也快了吧。”侧头往殿外望了望,苏谨言才说道:“上山下山一趟不容易,以后车马店开张了大伙一日一下山也挺耽误时辰。”

“我就是要和你们商量一下这个事儿呢。等高公公回来以后,咱们几个再合计合计……”

“是。”苏谨言恭恭敬敬的回了,又朝着门外瞧了一眼。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岳西趴在大餐桌上,眼睛瞥着他说道。

“娘娘……”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娘娘这个称呼你得改!包括后面那个几个女人的称呼你也得改!”岳西坐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同样的话我不想多说。”她盯着苏谨言神态分外的严肃:“咱们这些人不能这辈子都在这行宫里等着死,以后没了各自的身份,我们都得隐姓埋名的做个平头百姓,你这一句‘娘娘’很有可能就让我们都丢了性命!”

“我知道了。”苏谨言沉默了片刻重重地点了头。

“说你的吧。”正经话说完岳西又抽了筋似的软趴趴地拍在大餐桌上,如同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主子。”这样的称呼让苏谨言觉得有些拗口,因此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了下:“您以后不能再让腹部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