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经穷困潦倒到了一定的地步,反而胆子尤其的大!因此见天地到楚家门口闹腾,早在岳西的预料之中。
“他那样的人就是欠揍!狠揍他一顿一准儿能老实一段日子!”郑宝才大声说道:“明儿哥哥我叫几个人过去,一定让兄弟你踏踏实实的住进去!”
“喝酒。”岳西微微一笑,亲自给郑宝才满上一杯:“虽然兄弟之间不说客套话,这杯酒我还是要敬郑兄!”
岳西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一饮而尽:“我先干了!”
“好,这杯酒哥哥喝了!”杯中就一饮而尽,郑宝才伸手拍了拍岳西的肩膀:“明儿哥哥陪你一起过去看看。”
“好。”岳西点头应了。
一大早,为了免遭郑家娘子亲手做的早饭祸害,岳西又是吵吵着要赶着开城门就进城去办事才离了郑家。
郑宝才喝多了酒,宿醉未醒,岳西并未惊动他,只和郑老爹留了话,便一个人进了城。
城门才开,除了城门处挤着些行人以外,再往城里走不远,街道上的人便稀少起来。
帝都五月的清晨,也是分外安静。
柔和的微风里,岳西抬头看了看才冒了头的太阳,她很想去看看媳妇儿……
“算了,这么早,他一定还睡着呢。”岳西往通往君素家的那条街上望了望,赶着驴车拐进了去楚家旧宅的巷子。
从东到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岳西把驴车停在门口,抬头望了望那所门楼。
大红的春联早就被撕去,一对儿灯笼也不见了踪影,唯独门楣上刘府两个字让她看了碍眼!
走过去,上了台阶,岳西掏出钥匙来开了门,进了院子捡起一只落在地上的板凳又走了出来。她踩在板凳上,用手里赶路的木头棍把那两个字一笔一划的扣了个干净!
再抬头时,刘府二字已经不见,而楚宅的旧痕依稀。
“这还差不多!”拍拍手上的灰尘,岳西提着小板凳进了院子,放眼四处打量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楚应知那个笨蛋,这么好的祖业都守不住,谁看着都的生气!”
楚家的宅子前后三进,间的非常规矩。
前面是一溜五间正房,中间又加了两侧的厢房各五间,将中间隔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院子来,虽然比前院小些,可以看着挺宽敞。
后面的那进院子是下人住的地方以及厨房和放置杂物的所在,岳西从前门走到后门,又走到中间的院子,看见正屋的虚掩着便推门走了进去:“哎哟,这屋是住人的啊,床都没搬走呢!”
岳西迈步进了屋子,才要往里走,便瞥见脚下的光线一阵算乱,有人在自己身后!
她马上往旁边跨出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不等拉开架势,便已经被人压得死死的:“骗子!岳西你是个骗子!”
“你说你会回来的,可我都等了你四天啦!”
岳西与君素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能清楚地感到他在颤抖……
看着他伸到自己眼前的如玉般的四根手指,再看看他惨白的面容,岳西心里的刺痛感悠然升起:“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