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慎面色不变,依然是一番君子风度,长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罢双掌一挥,竟向贺汀州拍来。
贺汀州也不闪避,就与他对了一掌。
两人双掌相交,只听轰然一响,内劲之强,震得地上尘土飞扬,连那地面都陷下去几寸。
慕容慎连退数步,吐出一口血来,溅得白衣上点点殷红。
贺汀州比他好些,只唇边淌下一丝血痕,他抬手抹去了,道了声:“承让。”
这一场比试,自是他略胜一筹了。
慕容飞见父亲受伤,早忍不住冲了上来,叫道:“爹,你怎么样?”
许风一只胳膊被他扯着,冷不防也给拽了过来。贺汀州离得他不过数步之遥,目光轻轻从他面上扫过,然后像不认得他似的,径自落在了别处。
这时林昱并那锦衣少年也都迎了上来。一个温言软语,问:“宫主可有受伤?”
另一个却撒娇撒痴,攀住贺汀州的手不放,说:“宫主,方才可吓死我了。”
楚惜慢得他们一步,站在后面冷笑不已。
贺汀州调息片刻,摆了摆手道:“不碍事。”
他们这场比武虽分出了胜负,但其他人闹了半天,已自打斗起来。一边说邪不胜正,另一边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待分个高下,忽听得兵刃落地之声,有人捂着胸口“哎哟”叫唤起来。
随后就像传染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陆续有人倒在了地上。不管是正是邪,尽都痛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