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那书生摇头叹息,道,“我等接了慕容前辈的英雄帖,本想除魔卫道,一举剿灭极乐宫的。谁知刚到了山脚下,就被山下的阵法所迷,多数人失陷在那大阵之中了。只有我们这几个人随慕容前辈杀上山来,原打算设法救人的,哪知极乐宫的人一见着我们,就说我们抓了他们一个堂的兄弟,反叫我们交出人来,真是一笔乱帐。”
“极乐宫的人惯会花言巧语,怎么能信他们的话?”
“是啊,大伙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是来剿灭极乐宫的,索性同他们打了起来。不过,最古怪的还是慕容前辈。”
“我爹怎么了?”
“慕容前辈一见那极乐宫的宫主,就取出一枚玉佩来,问,人在哪里?那宫主也不答话,仅是冷笑一声,掷了一柄宝剑过来。两人僵持半日,最后便说要比试一场,输了的人好像要交出什么人来,我也闹不明白。”
慕容飞摸了摸腰间,说:“那定是我随身的玉佩了!我刚被掳来此处时,玉佩就给人搜了去,想必是那魔头以此来威胁我爹。”
说着,转眼去看那柄宝剑,却呆了一呆,扯住许风的胳膊问:“许兄弟,那像不像是你以前的佩剑?”
许风早将那柄剑看在眼里,心中也自纷乱。
这剑是他前几日在山脚下失落的,怎么又到了贺汀州手里?若是慕容慎拿了宝剑相胁,又如何会将他跟慕容飞关在一处?
许风想到这里,心底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只是一时抓它不住。
那边贺汀州和慕容慎斗到百招开外,出手忽然慢了下来,一招慢似一招,却又一招沉似一招,两人袍袖微微震动,这时内力激荡的缘故了。
其余人等只是站着观战,已觉阵阵劲风扑面。众人都知这一场比武到了要紧处,人人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