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倒是很奇怪,为什么苍帝会没有出现?”夏合欢摩挲着下鄂,双目似星,内含暗流涌动。
此话一出,祈帝脸色微变,也敛眉暗自警惕地环顾四周。
“柳梅。”暗帝似受不得寒,他呼吸明显偏重,那一张似月映雪的苍白面从,轻飘飘地偏过头,眼神却深邃而妖冶,散发着犹如兽性的幽幽光芒,直直地落入靳长恭身上。
靳长恭暗中瞥了一个眼神给公冶,让他牢记住自己刚才的话。
然后便从容地走上台阶,微微施一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怎么样?”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黑色沉重的华裘也掩盖不住他的纤瘦孱弱,那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肩头,连声音都透着浓浓的虚弱与疲惫。
他虽然问得很阴晦,但是靳长恭却听懂他的意思了。
“没问题,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靳长恭依旧沉静地回道。
那一厢,祈帝左一圈,右一圈,似坐立不安地拧紧眉头。
倏地,他的视线猛地朝着下方射去,原先他是想朝着华韶质问一番,却对上他淡然而没有温度的目光,那流泄如水如月华的目光,钻入祈帝的心里。
不知觉的,他突然竟感受到心脏一阵疼痛,顿时所有的声音如梗在喉。
像是被羞辱般,他忿忿然偏了一个准头,朝着华韶身边的夏长生,喝叱道:“你们一区与寡人合作便是这种态度吗?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一直是在愚弄寡人吗?!”
夏长生月眸弯弯一笑,那清透的眼睛像是看透了祈帝的虚张生势,他步上台阶,在经过夏帝身边时,两人就像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没有一丝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