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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帝陛下,赤月已现则表示预言山实现了一半,你且稍安忽燥,让我们静候其观吧。”夏长生在祈帝面前行了一个佛礼。

他的姿态并不卑微,反而落落大方,与他那一稚美的脸相比,多了几分世故沉着。

靳长恭看着此刻的夏长生,她发现他或许就像一张纯白的纸,每一次与她相遇时,她就会发现他身上又多绘了一种色彩,此刻是属于他表现男子的成熟与稳重。像纤弱而柔软的柳枝,虽然韧性十足却也能不屈。

“哼,最好能够如你所言,这一趟如果白白浪费了寡人的时间,你——”他顿了一下,然后滑向华韶方向,冷笑一声道:“你、们该承担什么后果,也该清楚!”

“祈帝请放心。”夏长生弯唇一笑道。

祈帝瞥开眼,像是故意的一样,他不怀好意地望向前方的夏帝,突然道:“难得今天能够有机会看到你的皇叔,你为何不跟他打声招呼呢?”

夏长生嘴角的笑一僵。

夏合欢弧度完美的唇薄勾,星眸望过去,口气淡薄得连空气都窒冷下来了:“祈帝说笑了,寡人可不记得寡人什么时候有一个侄子,需要来跟寡人打招呼?”

夏帝简单的一句话,便彻底否决了夏长生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可能高攀得上夏帝这么尊贵的亲戚呢。”夏长生五官精致,笑得灿烂似花,仿佛没有一丝阴霾的存在。

靳长恭在一边也听得出些端倪,看样子他们的关系倒不想是他们所言能撇得那么清,她有些奇怪,夏合欢为何对夏长生如此态度。

夏长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偶尔听些闲言碎语,大概知道他是在很小时候便被送到神庙了,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夏长生“可能”是夏合欢的侄子。

“是吗?”祈帝阴不阴晴不晴地对着他们俩,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