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眼前这张陌生,却意外透着熟悉感觉的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慢慢朦胧了他的双眼?
终于,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寻到可以停靠的地方,他疲惫,迟疑,还坚定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浑身涩涩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嗓哑,而嘶裂,就像受伤的夜莺。
道个毛歉啊,靳长恭不满地皱起眉头,却没有推开他。
被他抱着,她并没有觉得很难受,他的身体隐隐有一种莲似的清香,很怡人,令人迷惑,虽然这具抱着她的身体很冷冰,或许因为她的身体也没有多温暖吧,反而没有不适。
只是,她听烦了他嘴里反复着的无意义道歉,将他倏地倒腰一提,十分爷儿们样式地扛在肩头上,便施展轻功朝着洞里冲去。
一回到洞里,靳长恭就不客气地将他摔扔到地上,看他有些僵硬地爬了起来,然后像是自闭症发作一样靠在洞壁上,耷拉着脑袋,默不吭声。
她走到他跟前,蹙眉沉声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
“他跟你说了什么?”
“……”
“他对你做了什么?”
“……”
“你哑巴啊,回话啊!”靳长恭一直憋着的怒火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一脚就给他踢过去了。
而莲谨之根本就躲闪不及,亦或者他没有想过靳长恭会对他动手,那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腿肚子上,他痛得闷哼一声,嘴唇泛白,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