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峨眉黛目,月华流泻——特别那颗裎光裎亮的光头,映月生辉。
“男子天生性属阳性,练就这阴邪之功,虽然亦可能受其影响,可想必不会像女子一般严重。”
靳长恭盯着他光溜溜的脑袋几眼,闻言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极度失望地叹息了一声,躲在一边咬牙啐啐念叨。
敢情,最终祸害的只有她这一家啊。
该死的暗帝!该死的浴血魔功!该死的重男轻女!
夜凉如水,沙漠更甚是滴水成冰。
瀚无垠的北荒沙海,它不但蕴藏着神秘的古城遗址和众多的墓葬文物,而大漠的荒凉和美丽之中却蕴含着无处不在的威胁。
他们一行上百人,官兵派一些体强的死囚去四周寻了干枯树枝砍成柴,倒不怕他们逃,在这片沙漠无水食就算逃了也是一个死字。
堆了三垒火堆,官兵们自行拢断了二垒,剩下三十几个囚犯挤成一堆围成堆,每个人都脸青青,唇白干涸起皮,抱着身子缩成团,尽量靠近火堆取暖。
夜里沙漠的气候一个不注意就能要人命,靳长恭失了内力护身,身体感受自然跟普通人一样寒冷,白日她戴着玄铁镣铐本来身体就很疲惫,所以她蹲在火堆处蜷缩着,望着火堆渐渐视线朦胧,阖上眼睛。
华韶冷清乌黑的瞳仁望向靳长恭,她身边的位置总是比别人宽敞些,不知道是忌惮她,还是忌惮华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