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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上一下,一掰一个撕,这场景……

养生殿前,公冶打着青骨伞,拢了拢浅紫色羽纱面薄氅,站在零落纷纷的大雪之中,眉眼间清秀似暖阳,不染浮尘。

气质若雪里疏梅,霜头寒菊,优雅的身姿隐没在白衣素带之中,宽袍大袖,一头青丝随性飞扬,只觉迷离,竟不显凌乱。

一身青衣素洁,披着厚裘的止兰亦撑一柄伞,落于几步后,站在他身侧。

“少主,我看别再等了,咱们留个言派人告诉靳帝也一样,再说主母病急,我们也耽搁不起。”

止兰忍不住劝道。

公冶伫于风雪中的单薄身子却笔直不移,仅偶尔轻咳几声,淡淡雾霭的暖气从他口中缓缓似上天不忍凡尘而怜悯地叹出。

他没有回答,冷冰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一串褐色落水沉香佛珠,这串佛珠是靳长恭送给他的,她说是最盛香火的佛寺中求来的,说是看着太素了,倒觉得跟他挺配衬的,就转送给他了。

这串分明是“国院阐福寺”供奉百年的佛珠,据说配戴者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一生,是百年前已坐发大盛主持之物,却不知道她是用何种手段夺来的。

公冶轻笑一声,她总是花样百出。

他想——既然要离开了,便过来打声招呼。

听养生殿的侍卫讲,她将午膳已备在养生殿内,想必很快就会回来用膳,便站在门边等着。

末曾想,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