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书院少盐还是怎么的,杜小曼吃完包子,觉得香是香,就是太淡了,再尝了一口菜饼,依然寡淡无味,就了一口咸菜丝,竟然也不算咸,粥有点发苦。

她不由得说:“要是有一碟辣酱就好了。”

时阑皱眉:“居然还想吃辣?你这是发热烧的,嘴寡。嗓子还没好全,又染风寒,辛辣油腻,最近碰不得了。”

杜小曼只好悻悻地吃完了饭,时阑让她到一边裹着毯子坐着,自己收拾碗筷,居然还拿了一块布巾,要帮她擦嘴。

杜小曼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时阑没撞到头吧?她一早发现时阑有点不对劲,举动肉麻兮兮,说话时更像嗓子眼里喊了一块猪油一样,腻得令人发指。

她后退一步,盯着时阑:“你……还好吧,你真的是时阑吧?”

时阑握着布巾的手僵了僵,苦笑一声:“看来吾想多涨点工钱,不那么容易。”

门外咳嗽一声,刚才的那个小童又出现在门口,捧着一口药煲,一摞药包,依然低着头道:“院主让我来送风寒药。煎半个时辰,晾半刻钟后服下。”

时阑接过药,小童向他讨要碗筷,连刚才送饭时的托盘一起端着,又一溜烟地走了,至始至终依然只站在门口,且不抬头。

这孩子挺古怪啊。

时阑拆开药包,到院中舀了水煎药,向杜小曼道:“掌柜的,喝完了药,你就得回房去睡了,待发了汗,祛了风寒,再照顾孤于姑娘不迟。”

杜小曼道:“我总得等你说的仆妇过来,箬儿也要吃药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