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杨晏初躺在他身下,勾住任歌行的脖子,按着他的脑袋亲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抱我,想你了。”
后来任歌行还是又去问茶房要了一根蜡烛,房间太暗,这种时候,他不喜欢看不清杨晏初的脸。
总之后来他们又通了两回信,杨晏初懒得看了。车马悠悠,走了十来天,总算行到兖州。邵老爷因为之前与肖聿白闹得太僵,就算肖聿白愿意入赘,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尴尬,但是又实在不愿意闺女出去住,怕她吃苦受委屈,自己掏了一半家底给小两口买了个五进的宅子,就在邵府旁边,总算安定。
邵秋月挽起了头发,眉目飒然依旧。隔着老远,肖聿白和她两个人并肩站着,大风大浪都过去,最平淡的夫妻样,生活自己从尘世里一寸一寸地长出来。
几个人摆了筵席,从下午吃到晚上,痛饮调笑,大醉一场。席间有丫鬟或管家悄悄地上来,耳语几句,得了吩咐又悄悄退下。杨晏初挺好奇:“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肖聿白笑了笑:“也不算神秘,战时匆忙,婚事一桩……我和秋月还没来得及办,如今安定下来了,才要大办起来。”他看了任歌行一眼,问道,“大盟主,你觉得奠雁礼的大雁是用生的还是用金的好?”
“你再这么叫我,我打得你入不了洞房,”任歌行想了想,说,“金的吧。”
“阔!”肖聿白一敲筷子。
“那必须。”任歌行笑,跟肖聿白一碰杯。
不多时又有人来问喜饼是要鸳鸯式样还是囍字式样的,肖聿白说:“都要——行了,先放一放,这吃饭呢,今晚不必来问了。”
“别呀,”杨晏初说,“该办办你们的,我乐意听着呢。”
这话一出任歌行肖聿白邵秋月一起扭头看他。杨晏初有点尴尬,掩饰着喝了口酒,说:“我就看个热闹,挺,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