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笑,偏过头亲他的颈项:“行。”
日子太长,日月山海都还远呢,先去最近的饭馆子,头对头吃一碗两人份的云吞羊肉面吧。
任歌行一面向兖州走,一面给邵家去了信。不多时,肖聿白给他回了信。任歌行捏着那几篇纸一目十行地看,杨晏初从后面探头:“写的什么啊?”
任歌行把信递给他,说:“老肖说都好。兖州没太乱,俩人都在家待着呢,咱们去就行了。”
“唔,”杨晏初拿着信往床上一倒,靠在枕上看信,任歌行坐在桌子前,看了他一眼,说:“暗不暗?我叫茶房再给你拿根蜡烛。”
杨晏初摆摆手:“看都看完了……你还回信啊,等信寄出去咱们差不多都快到了。”
杨晏初说着,坐起来搂任歌行的脖子:“有话见了面再说呗。”
任歌行被杨晏初勒得向后微微仰着头,笑说:“怎么也得回一个,等等——哎宝贝,别闹。”
杨晏初趴在他身上往他耳朵里呵气:“你什么时候写完。”
“半个时辰吧——哎!”
“半个时辰!”杨晏初蛇一样在任歌行后背上扭来扭去,“哪有你这样的,去了客栈,在屋里居然只给别人写信,奇怪的男人,”他火急火燎地拍床,“侍寝,快点的!”
“不是,小崽子,”任歌行也没心思写信了,一把把杨晏初按在床上,勾着嘴角问,“咱们俩谁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