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嗣拳头捏紧又松开,僵直着背脊说不出话来。
郝肆奕忽觉自己语气有些过了,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放缓声音道:“你强催内功可是觉得丹田处有如火烧?”
韩轻嗣颌首。
“江颜逸不知使了什么邪功,我一时也窥不破解法。你强催内力,会自毁丹田。如今内力还在你体内,总有破解之法,你莫自毁武功。”
韩轻嗣怔了片刻,僵硬地点头:“我知道了。”
郝肆奕叹息:“眼下怎办?趁他们没回来之前快点离开?”
郝伍少忍不住道:“离开?难不成走回头路?要回扬州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可他们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他已离家太久,心心念念只想快些回到扬州,偏偏天不遂人愿。
韩轻嗣两道入鬓长眉挤出一个川字,微微启唇,却说不出话来。
哼,犬彘之辈,要杀他们易如反掌?这句话在喉间徘徊数遍,却迟迟出不了口。
江颜逸好一手高招,不伤他性命,却将他的中气毫不留情地摧毁,如扯断一串珠链,珠子虽一粒不曾少去,然而落落洒洒一地,却难以一颗一颗拾回来。
然而胸中逞强般憋着一口气,令他指节斑白地握住青雪剑:“不,瓮中捉鳖。”
郝肆奕蹙眉又松开,隔墙指了指对过的厢房:“那人怎么办?”
不等韩轻嗣出声,郝伍少连忙道:“秦颐也会武功,让他帮忙罢!”
韩轻嗣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