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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郝伍少面前,低头俯视,神情莫测。

过了一会儿,她蹲下身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探出,在伍少鼻尖不足一寸前停了好一阵,复又向前伸,终是抚上了他的脸。

郝伍少睡梦之中全无察觉,睡容安逸而乖巧。

白蔚两指在他右颊的龙纹上抚了一阵,终于收回手,将食物在他身旁放下,起身向外走。

“嗯……”

郝伍少于梦中发出一声低吟,白蔚身形一僵,脚步停了下来。

然而伍少并未醒来,猫崽一般皱了皱鼻子,发出两声吸气声,睡得依旧老实。

白蔚背对他面无表情站着,忽的皱眉,转身大步走回去,不轻不重踢了踢郝伍少,将他踹醒。

“嗯……”

郝伍少倦意甚浓,不情不愿地嘟哝了两声,勉强撑开眼皮。

他一醒来,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铁剑正对着自己的鼻尖,霎时惊得跳了起来,激动间一不当心竟自己凑到了剑锋上。

“嗷……!”郝伍少惨叫。

白蔚蹙眉,缓缓将剑收回。

郝伍少睡意去了大半,惊疑不定地捂着鼻子:“你干甚么!”

白蔚耸肩:“你自己撞上来的。”

郝伍少又气又急,摊开手心一看,所幸血出的并不多,然而鼻尖上却是火辣辣的疼:“你做什么拿剑指我?”

白蔚的语气甚是云淡风轻:“我想杀你。”

郝伍少手心带汗,伤口沾了咸湿的汗水更是疼得他龇牙咧嘴,哭笑不得道:“你有病吧?!”劫他回来的时候不杀,丢下他一人与鳄鱼为伴的时候也不给个痛快,偏偏睡一觉醒来动了杀意。怪不得兄长总说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