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满衣心虚,喉结滚动了一番,底气不足地宽慰道:“毕竟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郝肆奕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韩轻嗣狂躁不已,没头没脑地找了数个时辰,终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想着对策。
江颜逸叹了口气,上前道:“莫心急,他一时三刻应不会有性命危险。”
韩轻嗣狭起双眼,思量那劫人者大约是看中了郝伍少的血,若是如此,郝伍少的确暂无性命危险。
他捋了把脸,面无表情道:“那人刻意隐瞒了武功路数……他会使石阵,许是莽山派、天域派、铁虎帮之人。”
江颜逸颌首:“是……先从那人的身份查起。”
韩轻嗣扭头看他:“你也与他交手了。你可看得出他的来路?”
江颜逸微蹙眉头,复又展颜笑道:“不清楚。不过……”
韩轻嗣眉梢一动。
江颜逸继续道:“恐怕劫持者是个女子。”
韩轻嗣并不惊诧,沉声道:“何以看出?”
江颜逸道:“直觉罢。”
韩轻嗣眸色略沉,神色莫辩。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郝伍少在石穴中战战兢兢蜷缩了一夜,到天亮时分终于抵不住疲倦,浅浅睡了过去。
白蔚带着新鲜食物来的时候,只见他斜着身子半倚石壁,长长的的睫毛似是沾着水汽,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