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怔住:“啊……?”
郝肆奕不再言语。
他对郝大富、郝贰文与郝叁侠的教育方式一贯是不满的——宠着惯着只能养出一个废物来,郝伍少有手有脚,脑子也不笨,之所以学无所成全是因为没一个人压着他。
他在心中暗下决心,回了扬州后决不能再纵容兄姐的一味宠溺了。自己逼着郝伍少读书,最好再让韩轻嗣教他习武,若是再能学些医术便更好了。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心情也不由明朗了起来。这种心境不像一个兄长,倒有点像为人父母,对儿女的前景憧憬不已,总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最厉害的,学什么便成什么。
然而这种幻想连展开的机会也没有便被打破了。
因狭小的车厢中五人太过拥挤,故江颜逸一直是坐在车外与韩轻嗣一同驾车的。
一个时辰后,众人行出了树林来到一条溪边。
韩轻嗣勒停了马,下到溪边去洗了把脸。
他昨夜虽说换了件干净衣裳,然而并未用水清洗过。他洗完脸,原本不觉粘腻的身上也难受了起来,于是走到车边撩起车帘:“下来走走,我入溪去洗一洗。”
郝伍少早已闷坏了,率先从车厢里跳出来。
王小虎、郝肆奕、裴满衣随之跟了出来。
韩轻嗣并不避嫌,当着众人脱下了上衣,向溪水深处走去。
江颜逸深邃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轻嗣,也径自脱去了上衣向水中走。
韩轻嗣肌肉匀称,窄腰宽肩,是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