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呼声惊起一片飞鸟,在林间久久萦绕不去。
崔少宴替他煎好了药,公报私仇地添了二钱黄连,这才给他端去:“呶,一口灌下去,敢漏出一滴来老子卸你一双子孙袋!”
顾东旭无语欲哭:“老大~~~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崔少宴冷哼:“再不喝你就自生自灭罢!”
顾东旭委屈,饮之。毕,干呕不止,几将胆汁沥尽。
李霁又是好笑又是不忍,随着崔少宴走出帐篷,留他一人在帐中好生歇息。
李霁对这一对别扭的师兄弟颇是无奈:“崔兄好生……小器,眦牙必报。”
崔少宴不以为然地撇嘴:“小器?那叫有其师必有其徒!当年我师父被狗咬了一口,追着那狗跑了三条街,咬回去十来口!”
李霁嘴角抽搐:“啊,哈哈,尊师口味好重……”好像突然理解了顾东旭异于凡人的行为举止所承之处。
崔少宴挑眉:“口味重?是有点。”烤狗肉的时候用了两块盐巴,咸的师徒三人喝光了一桶水。
他想起往事,不由泛起一丝笑意,道:“说起这小心眼来……我们师徒三人里,却是再没一个比得上老二那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