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一间厢房外,周河停下步子,却不去开门,只将窗户推开,侧身让徐溪月瞧。
屋内铺了层稻草,草垛上背对着窗户躺了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人,一动也不曾动。
窗外之人眼眶一热,心中一阵阵钝痛,喉头哽咽的发不出声来:“溪……月。”
草垛上躺着的人突然颤了颤,吃力地翻过身子,刚露出苍白的脸,窗户便被周河关上了:“顾公子见过人了,就请跟我回内堂吧。”
徐溪月,或者说,顾东旭已有些失常,扑上去要撞开窗户,却被周河一脚踹在小腹上,痉挛得倒在地上挣扎。
周河冷笑一声,将人拽着头发提起来:“顾公子还是配合一些,免得你受苦,拖累他也要受苦。”
顾东旭身子一僵,总算止了挣扎,被周河拽着向内堂走,扯开嘶哑的嗓子低吼:“溪月!小三!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悲沉的声音一阵阵环绕在阴气沉沉的老宅中,凄厉而沙哑,久久散不开去。
内堂中,曲英低声道:“大人,要不要搜搜他的身,说不定东西就放在他身上。”
周俊臣斜睨了他一眼,齿贝微翕,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愚蠢。”
曲英顿了顿,跪下虔诚地伏在周俊臣脚边:“属下愚钝。”
周俊臣冷哼一声:“起来吧,你这榆木脑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什么时候真的同你计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