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自然是板着脸应了,起身点了四人跟着自己出了衙门,直奔一条街外的县丞府中。
向南让剩下的几个人且先自我介绍一下,又让章禀拿了衙门里人员资料给他,一边看着一边随口问些话。
比如去年这边几月干旱,今年可有按时春耕。
县丞家里衙门不远,且大山县县城本就小,卫江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板着脸跟向南原原本本的回禀了县丞的情况,“属下带人去县丞家中时县丞大人正与小妾饮酒作乐,不似久病的模样。不过县丞大人得知属下来意非说自己病重,属下无法,只得叫随性的三位大夫为县丞大人诊了脉,一位大夫说县丞大人身体虚弱需卧床休养,两位大夫说诊不出什么。”
那两位大夫自然不会真说得这么直白,只推说自己医术不精,让卫江另请高明,不过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就成了。
向南了然的点头,“那就是县丞在装病为难本官了?唉,麻烦。”
向南是真觉得麻烦,脸上带着苦恼的表情从高悬明镜下的黒木桌后踱步到下面,章禀暗想这县令怎的直接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现在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说麻烦。
难不成这位大人真是一点心机都不会?那以后岂不是要被县丞捏扁揉圆随意搓弄?
那作为驳了县丞意思的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糟糕?
向南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打小报告吧,懒得那么麻烦。
想通了之后,向南直接让章禀将账本整理了送来,“对了,后院那一家四口下人这两年一直以仆为主占据正房,今日本官过来还试图哄骗本官,这样的下人本官是万万不能用的,且将那四人发卖了,再找几个认得清自己身份肯干活会听话的下人来。”
卫江没想到后衙居然还有这种事,往日里因着没有县令,后衙都是空置的,谁也没去注意,此时闻言自然是干脆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