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禀不是傻的,他年纪都一大把了,眼看着这一辈子也就一个典文书走到头了,还去参合那些干啥?
衙头卫江是个说话办事一板一眼的,县令是大山县一把手,没道理做下属的还能去挑衅上司的,衙役们都被衙头管着,自然不敢自作主张跟衙头别啥苗头。
因此到头来却是只有县丞一个人咬牙死守,要跟县令搞事情。
不过就章禀想来,这县令年纪轻轻又是初来咋到的,一来就直愣愣的要跟县丞杠上还是太年轻气盛了,怎么说县丞也在此地经营快十来年了,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不暂且将此事轻轻揭过,等自己站稳了脚跟再秋后算账?
章禀心里摇了摇头,面上恭敬的禀了向南,“回大人,左县丞前几日偶感风寒,怕是还在家里养病。”
这借口是县丞自己找的,章禀只做不知道县丞的打算,只老实禀报。
向南点了点头,“县丞准备病多久?”
这问话又是叫章禀一愣,便是卫江也忍不住抬头看了向南一眼。
向南没等人回答,只点了人,“衙头何在?”
卫江自然连忙出列,“回大人,属下卫江在此。”
“你带几个人去代替本官看望一番县丞大人,记得叫上几名大夫一起过去,若是病重自当好生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