瘐涛低头看着自己的水中的倒影,顾影自怜。
善变的女郎啊,说变心便变心,说翻脸便翻脸,春天时还是痴情一片热情似火,秋天时便弃置如秋扇了……曾经那般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情深似海,这才多久,眼里便根本没有他了……太善变了……
这天寿康公主府的宴会非常圆满,宴会结束之后,直到所有的客人都告辞了,任江城和范瑗方才离开。
寿康公主亲自将她俩送出门。
桓昭更是依依不舍,执手相送,又再三叮嘱任江城常常过来。
陵江王和任平生有事先走了,寿康公主便命令桓广阳护送她们母女二人回去。范瑗客气了几句,见寿康公主并非虚客套,是实心实意的,也就没有拒绝。
任江城坐在车窗旁,桓广阳骑在马背上,速度很慢,小声告诉她,“原本我阿父是命人将任刺史一家安顿在驿馆中的,但是陵江王命人把任刺史带走了。”任江城道:“我猜他可能是嫌驿馆人多,说话不方便吧。他把人带到哪里去了,是陵江王府么?”桓广阳摇头,“不是,是带到了青云巷。”
“我家?”任江城惊愕。
惊讶过后,她也就释然了,“陵江王府有他信不过的人,不带回去也是对的。青云巷宅子大,空房子多,他想找个僻静地方和任刺史说话,确实没有比我家更合适的地方了。”
桓广阳有片刻沉默。
虽然他没有说话,任江城却很快快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不由的掩口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