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了……我们那上班主要工作就是按时领工资。”费仕青边吃边摆活。一边的肖成钢颇有感触了,直羡慕老费这清闲的公务员生活,感叹着,人不能和人比呀,你们闲得要命,我们是累得要死,要不这回事,我还没准在哪儿抓逃呢。一感叹费仕青的感叹倒更厉害了,神色凛然地说着:“还有比我们更舒服的,我们按时领工资,人家除了按时领工资,还不时领奖金……比如税务局、财政局,我靠,我们一年工资还没有人家年终奖多。”
“得了,国家花钱养你这么个猪头,不错了,还嫌挣得少,你干了多少?”简凡听着了,叱了句。费胖子一旁侧头呸了根肉丝剔剔牙直接辩着:“得了,国家财政花钱还不都养的都是猪,谁干活了?我不过就肥了点而已。”
曾楠咯咯地笑着噎了下,肖成钢却是被酒呛着了,只有简凡对费仕青这类自嘲兼嘲讽世态的话免疫,几个人说着笑着,又问到了收集的收获,看着简凡摇摇头有点失落,费仕青小眼一溜转出个馊主意了,直说着:“我还有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反正就找一傻老头不是,咱们乌龙这号人不缺,弄个年龄相当的老头去见那快死的简老头,反正六十年没见了,大不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泪见一回……咱们给他弄个假冒的怎么样?”
简凡一愣,被这出众的主意震惊住了,瞪着费仕青,曾楠扑哧一笑,摇摇手道:“不可能,这个身上有特殊标记,冒充不了,再说真要有血缘关系,还要涉及到财产一说,人家能不慎重么?就没标记你dna那关也过不了。”
“标记,什么标记?”费仕青不解了句。一问曾楠,曾楠倒欲言又止了,有点难色没吭声,这下子肖成钢也注意到了,使了个眼色让费仕青甭问了,好似这其中隐秘不便告知似的,这下子让老费有点伤自尊了,悻悻摇着脑袋摆着手:“好好……不问了,不该问的别问。”
“别,仕青……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简凡你说吧。”曾楠怪异的几分难为情。正吃着的简凡呵呵笑着安慰俩人:“曾楠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难以启齿啊……这么说吧,按命相学上说,独卵方肛,那是缺阳命长的标志,也就是说这种人命大,咱们要找的简二驴就是独卵,这事只有他哥知道,同时也是他哥一直相信兄弟尚在人世的原因所在”
“迷信,切……”肖成钢不屑地说了句。费仕青倒诧异了:“什么叫独卵?”
一问,肖成钢也诧异地,对呀,这叫什么标记?简凡嘿嘿笑着,看了曾楠一眼.被曾楠剜了一下,就听简凡文绉绉地摆活着:“男人特征都是一枪两蛋,简二驴与众不问,他是一枪一蛋。”
“什么什么?什么枪?什么弹?”肖成钢听不明白。
费仕青却是聪明伶俐,一下子听懂了,嘎嘎嘎笑了好大一会儿才拍着肖成钢解释着:“兄弟,是蛋疼的蛋,不是子弹的弹……往你身体离地三尺的部位瞧,是不是一枪两蛋?”
简凡笑了,曾楠掩着嘴笑了,在座的美女倒没脸红,反倒让肖成钢觉得有点脸红了,悻悻地骂了句:“妈b的,一对流氓蛋……”
边笑边吃着,偶而的脸红并不影响饭间的热乎程度,好在曾楠有些经历脸上也挂得住,对于过头的一些玩笑也不在意,既然开口了,简凡像是抛砖引玉一般干脆全说了:
“现在咱们已经有七十户申请要赔偿了啊,说得有名有姓,和民国县党部最后留下的人口记录倒差不了多少,不过其中有三分之一重复,冒领的不少。这倒无所谓,就怕没人来冒领,敢冒领总得知道姓甚名谁吧?淹没了这么久,能知道姓名的人,就应该有点来源有点说道,据简烈山和简怀钰提供的信息,加上前几次寻亲,简烈山他爹叫简义成,是个货郎,四二年跟着骡队贩山货到陕西,就再没有回来,他娘叫引娥,咱们这地方落后,那年头还是妻随夫姓的传统,嫁进简家门,她也只能叫简引娥了……大儿子叫山娃,这就是后来改名成了亿万富豪的简烈山。老二当时叫二驴,这是小名,难就难在,他娘要是一改嫁,咱们找的可就不是简二驴了,很可能是李二驴、王二驴,更可能将来有个大名,根本不姓简也不带驴字?兄弟们,想想……给出个好招数……”
看来要集思广益了,曾楠自然是没主意,肖成钢服从命令已经习惯了,吃喝不停,不以为然地说着:“锅哥,你有办法说出来我们干就是了,陆支队长还等着汇报呢啊,要我们有办法,还轮着你呀?”
“你就动动脑筋,能把你累死呀?”简凡训着,肖成钢理也不理这茬,你指挥他动枪行,估计动脑不行。正教训着,费胖子一嘴肉嚼着含混不清地说着:“我…我…我有个聪明绝顶的办法,想不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