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绝对管用……商大牙和韩功立的私怨很多人知道,俩人这么一打一闹,肯定是人尽皆知,而且应该没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当然也更不可能有人怀疑他们俩能同时都和支队联手,所以,此事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但是事情主动权现在已经易手了,这么一搞,等于把私人恩怨升级了,直接破坏的就是南城区地下生意的秩序,这后果我想他们明白,很可能是引发双方的混战、也有可能是外部势力或者新兴人物的兴起、更有可能招致警方的介入。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现有掌控者不愿看到的,所以这一搅肯定会让南城隐藏在水底的沉渣泛起……”
车边走简凡边说着,现在已经收起了一脸坏笑的表情,沉思着,韩功立带着特警们出特勤的时候。简凡从汾西镇一路回来休息了几个小小时,睡醒了一觉,思维更活跃了几分,说了几句看看秦队没啥反应,又继续解释着自己的想法:“……秦队,我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和爱,既然他们一个劲往商大牙身上惹事,想把他拖进案子里脱不了身,那么就应该有点理由……什么理由呢,我说不太准,不过我总觉得商大牙、韩功立,还有未落网的四个嫌疑人,和南城某个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我现有种预感,答案好像就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捋清了这些关系,我们就能摸到潜在水底的那条大鱼……而且这条鱼我越来越感觉不像是孔宾强。”
“呵呵……你这浑水摸鱼的本事我相信,可我就怕南城这片池塘里根本没有咱们要摸的鱼呀!那样的话这案子可真要进死胡同了……还记得海鑫焦化老总那桩绑架案么?家属交了赎金,人没有回来才报警,一队、四队加上重案队一个组用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头绪,直过了四年开发区开挖商贸楼地基才找到一具凝固在水泥里的尸骨,鉴定了一个月才确认死者的身份,又过了两年因为其他案子才把这件旧案结了……答案很容易,可事前谁也不敢想,是侄子雇凶杀了叔叔,呵呵,这个侄子甚至于根本就不在嫌疑人之列。”秦高峰轻轻地喟叹着。
这话简凡听得明白,还是在担心方向的错误误导整个侦破的进展,还是担心这些动作还和一天一夜来的工作一样,都是无功而返。想了想安慰着秦队:“秦队,您别担心,第一个目标,我们是要让躲起来的嫌疑人知晓韩功立和商大牙都没事,都在外面还晃悠得起劲,这个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第二个目标摸清南城黄赌毒行业的现状,特别是几个地下赌场的聚赌设赌参赌人员的底细,这个目标我们能达到。两个用于混淆真相的棋子主控权现在在我们手里,恰恰又成了混淆他们视听的棋子,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对于策划和组织绑架案的人,难道他们对这两个涉案人,两个曾经在他手里运转自如的棋子,会没有一点兴趣?”
“要是他们真没一点兴趣呢?”秦高峰反诘道。
“那我只能认栽了,给楚秀女准备花圈去……”简凡挠着后脑勺,呲着嘴,要真是这种情况,老天也没办法。
“哎……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人?”秦高峰突然怪怪地问着。
“不会,他好容易全身而退,没有再牵扯进来的理由。”简凡很确定地说道。
“那陈久文的事,又怎么解释?”秦高峰问。
“很容易解释,李威绝对不会和直接作案者打交道,一定会通过一层跳板,不管威胁还是利诱,通过这中间人来达到他的目的……对呀?中间人,要既认识李威,又和孔宾强打过交道,那自然是指挥得动孔宾强去劫持……还应该认识楚家的人……对呀?这中间要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合理了……秦队,先别回支队,到寇庄食尚店里,找个人……”简凡恍然大悟地想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途径。
“干什么?”
“那天送葬的录像,张芸手里有。只有在那种场合下,所有和楚家有关系的人才会同时露面。”
废话没有,车打着旋,掉过了方向,拉响着警笛争分夺秒地直驶向寇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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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不可逆料的事和人叫什么黑马,或者鲶鱼效应、或者蝴蝶效应,不管什么吧,韩功立这只黑马杀出来引起的震动还没有消退,曾大牙的粉墨登场,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震动。
十八时五十分,警笛刺耳的尖叫着围住了位于太航路的太航大酒店,驰援而来的警察是派出所刚刚交接班的四位民警,接连接到了十几个电话报警称大航大酒店发生了流氓斗殴,国庆期间稳定为大,不敢怠慢,接警不到七分钟就到场了,比110指挥中心的还快,四位民警进了大厅的时候正赶上了挤挤攘攘退房的住客们把总台围了个水泄不通,紧接着而来的是如潮的人群男男女女惊声尖叫着从电梯、从防火通道奔将出来。霎时把四位民警淹没在人群里,等人群稍稍疏散,酒店的服务人员先干的事不是接待民警,而是先锁上了电梯,出警的追着当班的经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位领班支支吾吾说不成一章,话说这民警的警惕性就是高,拽着后奔下来的俩人问事发楼层,一听是十二层,得,四个人飞奔着直朝事发楼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