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香香不耐烦地又要来踹一脚,被简凡嘻笑着躲过了,就听香香有点无奈地说着:“简凡,在太原有车有房我还没敢想,你总不能让我连个人也摊不着吧?你就让我一个人呆太原?你就不想想我们以后怎么办?你就这样,仨月俩月来一回住住旅馆?咱们可以从头开始嘛,可你根本就不往那方面着想,你让我怎么办?”
两个人都是初涉这个社会,大慨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香香有点气愤,简凡被问傻眼了。太原可以不留恋,可香香,实在是不可能不留恋。而且这话里,香香对自己也依恋很深,毕竟已经相处几年了。
这话将了简凡一军,简凡苦着脸想了想,半坐起身来,嗫嗫了半天,底气明显有所不足地说道:“我我……我那个这次考警察,没准能考上,要考上没准就能正式分配进乌龙县公安局,要真进了公安局,咱再说后事成不?你想得太远了,咱们……咱们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你不是着急着要嫁人吧?”
“呵呵……就你!?你脑袋里就一锅糊菜,你连你自己能干什么你都不知道,还考警察!?你算了吧你,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啊,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吹灯拔蜡各奔东西啊?……我怎么就那么傻,上高中就被你骗了,上大学那么多帅哥我都没动心,还是被你骗,一直被你骗到现在!有本事,你给我骗套房子骗辆车去呀!……没出息,怪不得你妈一天戳着脑袋训你呢?还嫌我想得远,那我就不想,你让我怎么嫁给你?你到时候骑着自行车来娶我?”
香香气咻咻地说着,有点恨铁难成钢、望婿不成龙的忿意。转过身摸过手机看看已经快七点了,起身套着衣服,三两下套上了内衣、裙子,穿好了衬衣再回头的时候,却见简凡半晌无语,盯着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刚刚怕是在入神地欣赏着穿衣全过程。
“看,看什么看?”香香悻悻叱了句。
“哇!你……你脱了衣服比穿着衣服漂亮,穿衣服的动作更漂亮……”简凡吧唧着嘴,有点愣神地说道。从刚刚的影像中惊醒过来,背对着自己,面朝着窗户,纱窗隐隐、光线晦明,霎那间觉得晦明晦暗的曲线是如此地优美和动人。香香娇小玲珑的身材,就像一副明暗处理得妙到毫巅的速写画一般,有点痴了。
“你……气死我了!”
香香气得语结,气咻咻地跺着脚进卫生间了……这颇具艺术的眼光怕是被香香认为是精虫上脑了,刚刚的牢骚教育八成一句都没听进去。
快乐和无奈在现实中往往是一对孪生姊妹,简凡和香香俩人经常就这样在快乐和无奈中起起伏伏,柔情蜜意的周六周日一结束,要上班了、要回到现实里了,一大早唠叨了一番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明显对烂泥扶不上墙的简凡还是有不满之处,在她看来,这个从高中时代就谈的男朋友什么都好,很帅,帅得老招蜂引蝶;很体贴,知冷知热,吃饭穿衣什么都关心得到你;也很会玩,每次总能玩到尽兴。不过就是没多大出息,属于那种离了爹妈就不知道该咋办的大男孩,就坐等着家里安排生活,你一提工作、一提钱、一提房子、一提将来,他就傻眼了。
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每次见到简凡大老远风尘仆仆地从乌龙奔来,每次看到那双如水般深遂的大眼和帅气的面庞,每次看到他殷勤地买东西、做饭,还很没出息地洗衣服,总是让香香有点舍不得,更何况,俩人还有过那么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
没办法,就像每一次见面欢爱后总有那么一丝不如意一样,这一次还是没有什么差别!走得时候,简凡却是已经起床收拾房间里,看着简凡跟个女人一般,仔细地整理着床铺,抹着桌子、打扫房间,还殷勤地自告奋勇去买早餐,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更浓了几分。
不管是奸情还是感情,都是情,因为这情之一字总是难以堪破,便生出许多的不舍来,有不舍却又是难以如意,又凭白地生出些忿然和生气来,这很复杂的感情让香香理不清道不明,有点不高兴气咻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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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忽冷忽热的表现让简凡觉得有点难为情,耐着性子收拾完房间就听到了费胖子打电话已经到楼下了,换好了警服、下了楼,楼口停着的本田车里,费胖子伸着脑袋,眼咪成了一条线,不无几分淫邪的一直目视着简凡下楼、上车,这才扭回头来,伸着舌头笑着说:“锅哥,这都两天没出门,闭门念欢喜佛呀?还能走动路吗?我真怕你直不起腰来,这不,一大早就来接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