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起码能把这帮造谣生事的,全捋一遍……我嘛,我不在乎,我就一农民,他们还追到山里收拾我不成?再说了,收拾我,他们也得有收拾我的本事啊?”杨伟不屑地说道。看看刑贵还有疑惑,解释了句:“这样做有好处,等于是把案子倒过来了,知道结果,知道元凶,再返回来找证据,你不很容易了吗?总比你无头苍蝇乱碰强吧!再说了,你们警察这办案水平实在够呛啊,这事你不这么来,拖上三月五月,将来就即使佟思遥出来了,也抹不掉心理上的阴影了!……佟队在凤城对你不错吧?做人不能忘本啊。”
刑贵撇了撇嘴,不高兴地看着杨伟:“怎么说话呢你?我像那人吗?……哎,佟队对我是不错,可对你不怎么样啊!你操的那门子闲心?”
杨伟一下子把自己噎住了,嚅嚅了几句想当然地胡扯道:“我看不过眼呗……你说,警察被诬陷、而且是一位优秀的警察被诬陷,总得有人站出一说话吧!啊……你知道的啊,我这人,很有正义感的……”
杨伟摇头晃脑地说着,逗得刑贵是哈哈直笑,不过刑贵还真相信杨伟和佟思遥之间有超乎战友般的默契,在郎山、在凤城,隐隐地很多案子背后都有杨伟的影子,最后佟思遥在高玉胜案子侦破报告上把杨伟当做线人写进了报告,这事刑贵是知道的!
“好吧!份内的事,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有真凭实据或者确切的消息,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围人给寻找支持的证据,至于省厅将来能不能采信我可不敢说。像这种诬陷难度最大,没有很直接的证据和证词,根本无法采信,我提醒你一句啊,别弄你刑讯逼供那一套,那不管用。”刑贵也正色地说道。
“刑讯逼供?……那不你们警察常用的,我那会用!”杨伟不屑地说道。
又把刑贵噎了句,刑贵有点忿忿地灌了一口酒:“少跟我装孙子,干这活你比谁都顺溜,我提前告诉你啊,我可是只请了五天的探亲假,这段时间你要是没结果,我到时间就得马上回凤城……佟处和武局对我都不错,你小子也够意思,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警察,我帮你也有限度的,超越职权范围的事,你小子可别拉我下水。”
“咂,怎么会!?……来,喝一个……很简单,你是警察,帮我查查思遥的近况怎么样?详细情况如何?她这案子有什么线索这些信息有多少就查多少,知道的越多越有利……我告诉你,用不了五天,这种事越乱越得快刀斩乱麻。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扯不到你身上。”杨伟说着,不过这话刑贵相信。
“那行……今天晚上我就准备见几个战友,能知道多少我不敢肯定,不过多多少少会有点消息的,事成不成,尽到咱们的心吧。来……为佟处长交了你这么好个朋友,干一杯……”刑贵说着,往着纸杯里一人又倒了小半杯,俩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刑贵要走,杨伟却也没挽留,俩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杨伟一直把刑贵送到了街上,看着刑贵上了出租车,这才往回返……
……
屋里,周毓惠收拾着桌子,看着杨伟进来奇怪地说:“你们……你们干喝了……”
可不咋地,俩人还真就干喝了,小食品袋拆都没拆,就着白开水喝了多半瓶白酒。杨伟脸上看不出酒意,却是呵呵笑笑说:“光顾说话,忘了。”
“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么喝最伤身。”周毓惠不知何故评论着,看着杨伟不理会却是整整衣服要出门的样子。又是奇怪地说:“还要出去呀?几点了?”
“伍子那帮差不我该回来了,我和他们约好了,你在家等着。”杨伟说着。
周毓惠又是紧张地拦在杨伟面前,抬着头,很希翼地说了句:“我也去吧,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害怕。”
这是女人一个最好的理由,杨伟看看周毓惠,讶笑道:“不像害怕呀?”
“我真害怕……再说,你不知道比对结果……”周毓惠侧着头,很拽地问道。
“哦……那走,路上说……”
俩人奔着下了楼,又是杨伟当着车夫,上了车一启动,周毓惠掏着已经准备好的笔记本,嘴里念叨着:“你带回来的交易记录,现金、转账一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二笔,三个月的,很详细……煤炭交易中心、帝豪、天昱信托投资以及前进区区政府,共有五十二笔交易指向一个单位!……哎,杨伟,想知道结果吗?”
“艾迪儿……对不对?”杨伟想了想,说道。
“聪明!……”周毓惠笑着看看驾车的杨伟,诧异地问道:“是不是没有结果你就已经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