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你身边的侍婢犯了何错?”他轻描淡写地问,却是让骆堂紧张得连喝茶的手在发抖。墨城王比传闻还要来得可怕,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那眼神与气场却令人不得不害怕。
骆堂回道:“并无犯错,只是她母亲得了病,她思念成疾,我于心不忍便放她归家。”
“方才你唤我贵人……”
骆堂重重一咳,说道:“只因郎君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想来是燕阳城的哪一位贵人……”
施瑶稍微松了口气,还算骆堂反应得快。
蓦地,一直没有吭声的平玉公主冷声道:“你既知我们乃燕阳城的贵人,便也该知晓礼仪。你的侍婢在炎炎夏季时竟还戴着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岂不是不将本……本姑娘放在眼里?”
她瞥了眼侍婢,很是不满。向来不近女色的十七郎竟然主动问起了一个侍婢!看着青衣郎君身边的侍婢,平玉公主只觉她伏地在一旁,那故意让人怜爱的身姿极其碍眼,简直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摘下你的斗笠。”
骆堂说道:“我这侍婢貌丑,实在是怕污了姑娘的眼。”
平玉公主不屑地道:“貌丑之人,本姑娘又不是不曾见过。你这侍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吧。”
骆堂为难地道:“姑娘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平玉公主横眉道:“本姑娘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如此遮遮掩掩,倒真教人怀疑。翠枝,去将她的斗笠给摘了。”
“是。”
翠枝一步一步逼近。
骆堂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看了施瑶一眼,此时的施瑶依旧镇定如常,半点紧张也见不着。骆堂不明了,都这个时候了,只要斗笠被强行摘下,定然会被墨城王识破,到时候要是安个通奸之罪,她和他都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她还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