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骆堂真真是无法离去了。若当真离去,岂非说明自己没有容人的雅量?
骆堂咬咬牙,只好应承。
谢十七郎又淡淡地道:“你的侍婢一道进来,今日由我做地主之谊。”
骆堂说:“她貌丑,恐怕会污了贵人的眼。”
谢十七郎撇了带着斗笠的施瑶一眼,说道:“我非肤浅之人。”说罢,他一挥袖,也不给骆堂和施瑶拒绝的机会,直接走入雅间。
骆堂不禁有些惶恐。
他坐在屏风前,虽说桌案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但他吃得很是战战兢兢。施瑶跪在他身边,为他布菜,在桌案下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
骆堂的心方稍微定了定。
在座之人,除了骆堂之外,还有谢十七郎与阿葭以及平玉公主。
很显然的,平玉公主对此极其不满,不过因为谢十七郎在,她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倒是让身边的侍婢受苦了。阿葭是见过骆堂的,但此时她的关注点不在骆堂身上,而是谢十七郎。
他从来都不会邀请一个陌生人与自己同处一室。
莫非这少年郎有何特别之处?
阿葭不禁开始打量骆堂。
谢十七郎并未起筷,桌案上的吃食他半点也不曾动,唯独品了几口香茗,他问道:“听你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
骆堂轻咳一声,回道:“在下乃秦州宜城人氏。”
“哦?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