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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姜诡异地笑了一下:“正好,我也想除了他。”

“为何?”

“自有我的用意。”她将帛书还给他。

顶着夜晚的寒风过了一晚,第二日再度启程,又遭到了一次秦军的袭击。

大概是因为距离他们在邯郸的驻地比较近,这次人数较多,齐军队伍一度被冲散,场面很混乱。

易姜坐在车中气定神闲地翻着竹简,一点不在乎外面的状况,反正跑不掉,公西吾就跟门神一样守着呢。

好不容易平息状况,再上路速度加快了许多。

到达边境时天色将晚,边城官员大概是接到了消息,早早前来接应。易姜眼睁睁看着马车驶入齐国大地,深深叹息,这下是插翅难逃了。

大军在城外驻扎,其余人员去驿站歇息。

总算有女子照应了,城守的家眷特地来给她擦药。易姜趴在榻上没吭声,那家眷是个温和的中年女子,到底有身为女子的心细,力道正好,不像公西吾那样没轻没重。

大概是怕尴尬,女子给她擦药时问了几句她的事情,尤其对她和公西吾的关系感兴趣。此地靠近魏国,她自然已经听说公西吾灭了滥国抢了易夫人的事情,视线便一直在她脸上转悠,大概是好奇究竟是何等绝色会引得那样一个清冷的人物做出这种事来。

易姜难免尴尬,支支吾吾地答了几句。

女子的问题渐渐就往私密方向发展了,到后来忽然问了句:“听闻滥侯身有恶疾,寻常女子吓都吓死了,易夫人怎么还愿意嫁给他?您侍奉他的时候如何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