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问得语调婉转,易姜如何不懂她的意思,脸色变了变,冷声道:“我厉害啊,自然就受得住。”
大概是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快,女子不做声了,匆匆涂完药就告辞离去。
快入夜时,公西吾敲门造访。
易姜气尚未消,闻到他行走间隐隐携带酒气,猜想他大概是与城守宴饮去了,冷笑着说了句:“想必城守与你说起我了吧?”
公西吾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的妻子试探我有没有委身于滥侯,必然会去他耳边嚼舌根,城守当然要提醒你小心提防我了。”
易姜来这里几年,知道这里风气开放,女子婚前性交也没什么,但是滥侯有病,与他接触可能会感染。他堂堂齐国相邦,抢了一个可能染病的女子回来,做下属的当然要表示关心已证明忠心。
公西吾语气平淡:“是提醒我了,不过以师妹的反应,对付一个年迈昏愦的滥侯,应当用不着牺牲色相。”
易姜冷笑:“你这么肯定?对一个女子而言,色相也是手段,没什么不好牺牲的,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公西吾脸色微冷。
易姜被他盯得发毛,移开视线,脸却又被他扳回来。他的脸近在咫尺,隐隐夹带怒气,混着酒气,越来越近,叫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但很快他又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